第四集 长者之声:古如歌
即便你听不懂歌中的语言,当蒙古族古如歌的旋律响起时,相信你依然会为之动容。作为长调的一种,古如歌舒缓自由、优美细腻;但又与我们常听到的长调不同,它更为庄严肃穆、高贵典雅,因为它来自蒙古族宫廷。
中华文明血脉相通,质朴情感相亲共融。中国的汉语诗歌有“赋、比、兴”的修辞手法,而古如歌的歌词中,也有着类似的表现形式。以天空、草原、鲜花、骏马等事物开头,托物起兴,加以联想,引出主题——歌颂时政、感恩父母、赞美家乡、勉励为善等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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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王族的不复存在,在相当长的一段时期里,人们都认为古如歌已经消亡。事实上,它只在内蒙古鄂尔多斯市杭锦旗被保留了下来,而且通过口耳相传,从宫廷走入了民间。
原杭锦旗古如歌协会会长古日班泽尔:“成吉思汗在世的时候唱过的歌曲,还原本本地保存到现在,八百多年,真不容易。录音设备都没有、记谱子都不会,一代往下传一代,一代往下传一代,一代代传下来的。”
古如歌在杭锦旗的传承可以说是一个意外,甚至是一个奇迹。而如今,人们在想方设法地延续这个奇迹。
古日班泽尔:“过去古如歌是老年人会唱,年轻的人基本断了,不会唱。古如歌基本上到了'绝命'的时候,我们才开始搜集。现在整理出100首左右。现在最小的学生10来岁。”
杭锦旗从1979年开始抢救性挖掘、整理古如歌。成立民间艺术团体、设立传承基地、举办大赛、编写教材、开设课程、召开研讨会……如今得以重见天日的古如歌终于超过了100首。
杭锦旗蒙古族中学学生乌日力格:“经常有人问‘你是蒙古族吗?’我就说‘是’。‘那你们蒙古族有什么特色?’‘有呀,古如歌。’‘那你会唱古如歌吗?’就卡住了,不好意思了。自己民族的东西自己要传承。”另一位学生斯庆塔娜说,现在对古如歌已经依赖了。
古如歌——蒙古族音乐的“活化石”,是历史的馈赠和精神的遗产,有着内发的生命力,仿佛一位智慧长者,永远注视着自己的后代,伴随他们稳步前行。